今年6月，中國南京恩瑞愷諾生技(Rui Therapeutics)發布了一項研究，由誘導型多潛能幹細胞(iPSC)分化而成的嵌合抗原受體自然殺手細胞(CAR-NK)，可以透過剷除攻擊自體組織的B細胞，進而治療紅斑性狼瘡(SLE)與硬皮症(SS)等自體免疫疾病。試驗的結果分別於六月歐洲風濕病學聯盟(EULAR)年會上公布，以及發表在頂尖學術期刊《Cell》。

CAR-NK細胞被認為是除了CAR-T之外，另一類被認為具備在癌症、自體免疫疾病等適應症的潛力細胞療法。

雖然近年來，有越來越多的研究證據顯示CAR-T細胞不僅在多種血液腫瘤展現長期療效、也能應用在自體免疫疾病治療，但當前獲得批准的CAR-T細胞療法，仍是使用患者自身的免疫細胞、製程複雜且昂貴，且有著與細胞激素釋放症候群(CRS)與免疫效應細胞相關神經毒性症候群(ICANS)等風險，恐較難用於人數眾多的自體免疫疾病患者群體。

相較之下，由iPSC衍生的CAR-NK細胞，與CAR-T相比有更高的擴增潛力與安全性，提供了潛在可行的解決方案。在這項研究中，研究團隊從捐贈者的血液中提取細胞、製成誘導性多功能幹細胞(iPSC)，再透過基因改造，誘導其分化成為靶向CD19的CAR-NK細胞。

研究團隊展示了27名紅斑性狼瘡患者接受這種CAR-NK細胞治療的數據，這是一種影響關節、腎臟、大腦及其他器官的自體免疫疾病。結果顯示，所有患者在治療後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善，其中部分患者已追蹤近兩年，仍處於緩解狀態。

針對硬皮症，研究團隊另外採取雙靶點策略、製作出可同時鎖定CD19、BCMA的CAR-NK細胞QN-139b。結果顯示，治療過後的硬皮症患者的自體抗體濃度下降，且CAR-NK細胞似乎還能逆轉組織硬化，使患者的皮膚與血管結構恢復正常。

研究團隊也指出，雖然CAR-NK細胞在體內存活的時間比CAR-T短，但這對自體免疫疾病可能反而是個優點，有機會讓患者接受一次短暫的CAR-NK治療，就足以消除自體抗體的產生。

MD安德森癌症中心(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)的細胞治療研究員Katy Rezvani表示，這項技術有望預防、甚至逆轉由自體免疫疾病造成的損傷。

資料來源：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d41586-025-02096-7

(編譯/實習記者 康育華)